有一種愛情,與責任無關。披一件荒唐的外衣,它就成了曖昧。

有哲人說:愛是無聊沙漠中的危險綠洲。而事實上,這一片綠洲往往是虛幻的。太多的眼神閃爍,明明有喜歡的成分,卻永遠離愛情有一步之遙。或者是它真的太危險了,太致於害怕受傷的人們,怯於靠近。

有這樣一個女子,正值青春,優雅知禮,身邊不乏追求者,卻始終寂寞一人。問她是否過於挑剔,她苦笑著搖頭,說出那樣一種關係:離曖昧很近,離愛情很遠。誰都持股觀望,不願先拋出手,誰都在找一個最安全的模式,含混的拖泥帶水的欲拒還迎的醉生夢死的,這些,通通是曖昧的外衣。什麼是安全的?那就是不需責任的,靠近,離開,愛戀,分離,都不用交待,這不是愛嗎?可是明明有慌張的心跳。是愛嗎?那些暗示,頻頻投遞。那些問候,心懷鬼胎。如同隔了霧的花,雲端美麗,只是容不得天明散去那一刻,誰能知道會是長著怎樣的一顆心呢?它們離愛情,真正的愛情,實在很遠。

當然,靈魂是寂寞的,不可否認它有掙扎的時刻。所以第四類感情在這個時代裏,日愈增多。它的存在,讓感情的面目突然的含糊起來了,說不清,道不明。倘若僅止於靈魂上的牽扯,這份曖昧就乾淨多了。林徽音一生有三個男子愛過她,徐志摩,梁思成,金嶽霖。梁思成說,最愛她的人,其實是金嶽霖。金嶽霖為她,一生不娶,卻保持距離,明瞭差距。在林徽音死後很多年的某一天,金嶽霖請客吃飯,待眾人坐定了,金嶽霖突然幽幽地說:今天是徽音的生日。

失焦的鏡頭被緩緩拉進,也許有一滴淚落下來,卻沒有人看見,它長在心裏,隨年華老去。這樣的曖昧,才真正離愛情很近,可惜愛恨都是徒勞的,始終是一桌的殘羹冷炙,日後便成了別人的話題。

而現實裏,曖昧的欲望正在強烈的道德譴責下快樂的苟活著,當誰也不願先把心交托出來時,曖昧永遠是曖昧,成就不了一場美好的廝守。每一個人都把心緊緊地攥在自己的手裏,這樣,便誰也騰不出手來接住別人的心。

也許換個心態來面對現狀,生活會更容易一些,反正不管你如何掙扎與不甘,在這個所謂的年代裏,我們始終是離愛情很遠,離曖昧很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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